【黑阁委员‖0214】幼稚

 前排@云川漫步 原著《踏雪》

 柏雪风×珞凇,7k+一发完,ooc归我

 不错,我就是想揍珞小六了。

 事件线在祝魁晔回归后的第一个新年前夕。



  【“哪回不是你的错!次次知道错!回回不见改!你几岁了珞秉寒!”】



         ——————以下正文——————



苏国的冬来得恬静,越是深冬越是冻人,本该窝在家里。而室内外温差极小,又临近年关,街上的人反而多了起来。



午休时间,二院三楼骨科医生办公室,祝魁晔正和穆晨瑜面对面坐着闲聊。


顺理成章回归师门后,祝魁晔总算是露出了些孩子气,常常得了空就过来找他大师兄聊天,絮絮叨叨说些有的没的,什么公司饭菜不好吃啊,昨晚应酬喝了几杯酒啊,卧室的灯总是晃眼啊……


只是说两句话就要哈气搓手,小叶子暗暗想着要不从自己账户里抠出俩子儿给二院办公室装个暖气。



穆晨瑜看不出他心里这些小九九,他手机搁在一旁,捧上一杯茶耐心听他说,偶尔点点头应和,有些地方甚至还会提出点建议。


祝魁晔将椅子反坐,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突然想起什么眼睛蓦地亮了,“对了大师兄,我最近得到了一块玉石,你说……”



“咚咚”

敲门声很有节奏的响起。



“谁啊——”祝魁晔说话被打断,眼底瞬时浮现一丝不耐烦。

敲门声停了,却无人答话。


“小叶子,”穆晨瑜放下茶杯,敲两下桌子吩咐,“去开门。”

“哦。”他起身时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穆晨瑜不悦的皱了皱眉。


眼看着门开了,他压下到了嘴边的训斥。



“珞、秉、寒?你来干什么?”祝魁晔看清来人后一脸戏谑,抱臂倚在门框上。


“你叫我什么?”珞凇挑了挑眉,不回答也不进去,站在原地意有所指:“看来是离了师门太久,忘记怎么称呼我了。”


也不知道哪一个离开得更久些。



小叶子这人“有事喊师叔,无事珞秉寒”,现在无事求他,祝总没喊他珞司长都算懂礼貌。



今日飘了点雪,珞凇身着一件深灰色毛呢大衣,衣领下漏出一小段脖颈,佩戴皮质手表的左手拎着一个礼盒,整个人高大又冷峻。


见人没有回应,他不动声色施加了点威严。


“嗯?”


“珞秉寒你……”


上次两人商量的对策被看破后谁都没能逃过,祝魁晔伤养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冷嘲热讽珞凇一番,想的什么狗屁方法连我老师都搞不定!



这会儿当然谁也不肯先让步。

穆晨瑜一阵头大,快步走到门口拨开祝魁晔,对着珞凇打招呼:“师叔。”

又一巴掌拍上祝魁晔后背,“小叶子,喊人!”


祝魁晔偏过头翻了个白眼:“师——叔——好——”


珞凇睨了他一眼,冲穆晨瑜点头后随他进了办公室。



珞凇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后就半分不客气的坐上了小叶子那把椅子。


祝魁晔锁好门进来后发现没有多余的椅子,很憋屈的蹲在穆晨瑜腿边摸过桌上的模型玩。


穆晨瑜拿出纸杯给珞凇倒水,“师叔是过来找老师吗?老师他今天——”


“我是来找你。”珞凇道,“但是没想到小叶子也在。”


这话说的明显,再没眼力见的人也该避一下,但祝魁晔实在好奇他过来有什么事。


“怎么,我在这是耽误师叔您老人家办事儿了?”小叶子头都不抬跟他呛声。



穆晨瑜欲言又止:你们俩能不能成熟点!


都知道小叶子和他这个六师叔关系好,私下里没大没小。相对而言,他对这个师叔只是尊敬,远达不到能开玩笑的地步。


他看了眼时间,丢下台阶:“师叔是有事找我?那小叶子要不——”


“不要!”

“不必了。”珞凇淡淡瞥了一眼带来的礼盒。



思忖良久,他淡声开口:“小叶子在这儿也无妨,我找你,是有点事想让你帮忙。”



休了年假的柏雪风上午陪着妻女采买年货,用完午饭后夫人带着小女儿午睡,他来到书房泡了壶茶看书。


听见电话那头这动静,他合上未看完的书。




穆晨瑜礼貌点头,“师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就是,但是……医学方面老师要远高于我,要是……如果有什么人重病的话应当找老师更好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师叔竟然略带埋怨的看了一眼小叶子,收回目光后浅啜口茶,然后才道:

“上次小叶子那份体检报告确实将师兄气得不轻,师兄后知后觉给我也开了份检查。”


柏主任的原话分明是这样:“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离了师门的人懂不懂得照顾自己!你个做师叔的教他的好方法!给你两周时间自己带着检查报告来找我!”



小叶子心情愈发开朗,蹲在桌边咯咯的笑:哈哈哈哈哈!珞秉寒你也有今天!


余下二人无人注意他,都是一副很难办的表情。


穆晨瑜微微皱眉,心里有个很不好的想法,仔细掂量了措辞:“那……师叔您这是……想让我完善一下那份体检报告?”


珞凇一颔首:“正是。”


穆晨瑜的心软善良倒是出了名,一个个的都来找他帮忙。



小叶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伸手去够珞凇带来那个礼盒,“珞秉寒,求人办事要懂规矩,我看看带了什么好东西…………嘶……”


手腕一凉,珞凇握着他的手挪开,掀了下眼皮:“你才是越发的没规矩,我请你帮的忙?”


小叶子这时倒是能屈能伸,腆着脸收回手:“谁让我今天凑巧呢,珞师叔~给我看看又不是不行。”


珞凇淡声:“你在,才是不巧。”


…………


两人一来一回不肯退让,话题都将要被带偏。



穆晨瑜没空看他俩拌嘴,他只知道,这个忙,他帮不得。


“师叔,”穆晨瑜托了下眼镜,略带歉意的笑,“对不住,这个忙我不能帮,老师此行是为您好,您也……也不该拂了他的好意。”


不愧是大师兄带出来的学生,被拒绝也当然在珞凇的意料之中。



“道理我自是明白,”珞凇捏捏袖口,长叹出一口气对上他眼睛,“当然知道师兄是为我好,但还是不愿让他陡增烦恼。师兄掌管整个师门已是不易,应当让他少生些气才对。”


穆晨瑜点点头,依旧不失礼貌,“师叔既说了是师门中,那一切都该由老师来定夺。若是我随意做主,未免失了分寸。”



珞凇心里惊讶一瞬,面上也只是浅笑。


到底是在师门里,他并不打算用官场上那些谈判的手段。


珞凇沉默数秒,两手一摊做出无奈状,“可是临近年关,师兄应当腾出更多的时间给家人,我若是此时添乱,也太不懂事了。”


窗户似是未关严,穆晨瑜觉着颊侧拂过一阵凉风。


唉——


“……那师叔,”穆晨瑜压了压眉心,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您的体检报告大概有多少项不及格呢?”


珞凇勾起唇角,道:“不知。”


穆晨瑜电话那头的柏雪风将他们的对话尽入耳中,眉头愈发紧锁。



若是说珞凇叛离师门这十年有无好好生活,那自然是有。珞凇不吃重油重盐,不嗜糖不熬夜,抽烟的毛病也在重回师门时戒了。


不过……他戒烟前烟瘾很大,常抽的苏雷牌香烟尼古丁含量、焦油含量都高,对身体极其不好,即使戒了之后造成的伤害也无可逆转;工作原因长时间久坐总会留下点腰椎问题;不规律饮食应该也不会少了肠胃问题;和小璟在一起……也会有点……


他很清楚的觉得,自己的那份体检报告不会比小叶子的好看多少。



师门的担子都落在柏雪风肩上,这一点穆晨瑜也是看在眼里,他也不知该不该为老师省去些烦恼。


“那等师叔体检报告出来后我先联系您。”他退了一步算是应下。


珞凇拢了拢大衣起身,客气笑道:“多谢,以后不管是什么方面,有需要随时找我。”



小叶子蹲的腿麻,刚想起来活动一下——


穆晨瑜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声响:“珞秉寒!”


他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珞凇&穆晨瑜:!!!


三人的脸色顿时一个比一个难看。


柏雪风手边的书被掐一道道印子,实在没忍住,紧皱眉头出了声。



穆晨瑜试探拿起手机,“老师,您还……还没挂电话?您……都听见了?”


柏雪风冷声:“开免提。”


没有半点犹豫,穆晨瑜开了免提后在小叶子身侧跪了。



珞凇刚要动作——


“珞秉寒站着!”柏雪风又说了第三句话。

于是珞凇离了桌椅手贴裤缝站直。


室内温度直降到冰点以下。



中午穆晨瑜有问题求教,问完后理应由他先挂电话,但听到小叶子来了,他也就没挂听了一会儿师兄弟两人聊天,没成想听出这么件事。


柏雪风握着手机踱步到窗前,怒火一时压不下去。



珞凇内心叹了一口气,真是流年不利。


他先开的口,“抱歉师兄,都是凇的错。”


“哪回不是你的错!次次知道错!回回不见改!你几岁了珞秉寒!”



小叶子在一旁低低的笑,珞秉寒在小辈面前挨骂也面色不改。

“师兄说的是。”



柏雪风骂了一通之后稍稍放缓了语气却依旧严肃,“文瑾,你说。”



穆晨瑜面上是肉眼可见的愧疚,甚至怕老师会对自己失望。

“……老师,”他不去辩解,语气诚恳:“是文瑾的错,文瑾不该……不该试图蒙骗老师。”


小叶子拽拽他衣角。


柏雪风还想再说点什么……



独属于二院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走廊上重响起窸窸窣窣的人员走动声。


柏雪风的一通火终是没撒出来,挨个命令:“小叶子现在离开医院,文瑾晚上下班后来找我,珞秉寒……哼!”


“嘟——”



???



待俩人都站起后珞凇一时无话,心里想着怎么哄好师兄。




下楼后他在车里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握着手机也没打出电话。


约摸半个小时过后,下车,上楼,把能做的体检项目先做了。



又有了那么点底气,给大师兄发去信息。

——师兄,别气坏了身体。


还好,没被拉黑。


柏雪风回的很快,懒得打字张口就骂:你还有空提醒别人注意身体!上位者做惯了是不是!不想健康活着不如早跟我说!我何必去费那些劲!



珞凇噙着笑听完,再发。

——师兄别这么说,是凇的错。体检报告这周六出,到时候我下午带着去找您。



师兄连个“嗯”都没回他。





真正到了周六那天下午,小女儿翻出本书在书房读的入迷,柏雪风在门框旁看了会儿,洗了点水果送进去再轻掩门离开。


给珞凇发去信息:

——不用过来了,在你那儿等我。




乌恒璟开的门,问候了大师伯后蹲着拿出拖鞋递过去,咬着唇嗫嚅了半天:“先生在书房等您,您能不能……能不能……”


柏雪风穿鞋动作一顿,打断他,“你先生跟你说他犯什么事了?”


乌恒璟点头:“嗯,说了。”


“你觉得这件事该被重拿轻放?”


“不……不该……”


柏雪风在他脑袋上揉了两把,“回你房间玩去。”



家里窗户上都贴满了窗花小灯笼,柜子上还粘着年画娃娃,到处红红火火的透着年味,不用问都知道是乌恒璟的杰作。




听见动静,珞凇睁眼唤人:“师兄。”


“体检报告在桌子上。”



柏雪风“哼”了一声锁上房门,站定到他面前,轻嗤一声:“你这会儿装什么乖,怎么不继续蒙骗我。”


珞凇一颔首:“凇知错了,今后定不会再做出这样荒唐之事。”



“荒唐?”柏雪风气笑,指着人就骂:“你知不知道你多幼稚!你几岁了跟我玩阳奉阴违!自己说你几岁了!”



跪着那人抬头对上他,目光逡巡一个来回,微微蹙眉:“师兄没带家法?”


柏雪风负手站立,听不见他的答非所问,冷声道:“你跟小叶子倒真是叔侄情深,教他的好方法没多久就用到自己身上来了。”



不知他跪了多久,姿势依旧挺拔无可挑剔,



珞凇心里苦笑:唉,师兄还在生气。


他膝行到桌边,拿出杯子倒了水,再捧着膝行过去,“师兄消消气,这次实在是给师兄添麻烦了。”



柏雪风接过水杯磕在桌上,拿起那份体检报告看。



慢性支气管炎、腰肌劳损、胃镜下见弥漫性充血浅表溃疡、血清ALT不正常升高……


更气了!



忍住没将体检报告甩他脸上,手掌将桌子拍的碰碰响,“你提前看过这份报告了?”


“是。”


“知道几项异常?”


“知道,八项。”



“好本事!”柏雪风怒极,“小叶子十七项不合格,你只有八项,这十年你过得倒是安稳!”



话一出口,两人俱是一愣。


“师兄……”




“去拿戒|尺。”柏雪风硬邦邦丢下一句。


“嗯?”刚出了一个音节就被收回,珞凇敛了情绪低眉思索着。


去拿小乌的戒|尺吗?

师兄做事向来周到,不会连家法都没带就匆匆赶来;家里工具不少,师兄又为何点名要戒|尺?只有……



柏雪风看他迟迟没有动作,面上显出一丝不满。

“怎么,戒|尺你拿去扔了?早说,我这就回去拿清皓鞭。”



“师兄留步,”珞凇适时开口,“我这就去拿。”




珞凇的专属家法是老师给的清皓鞭。


而柏雪风也给他定制过一柄戒|尺,一直保存在他这里。

自五位师兄会审俩人不欢而散后,至他回归师门,大师兄再没对他动过手。


而这柄戒|尺是否安在,也无人得知。




珞凇正欲膝行着去,柏雪风轻喝:“站起来去拿,像什么话!”


“是。”



待他拿到戒|尺回来,再次跪下,双手举着戒|尺举过头顶,朗声请|罚:“珞凇有错,一错在未注重健康问题,让师兄担心;二错在企图修改体检报告,辜负师兄好意;三错在让晨瑜违背了本心,请师兄重|罚。”



这把戒|尺小臂长短,只在尾端刻上“秉寒”二字,一眼看上去朴实无华。

  

柏雪风淡淡瞥上一眼,这戒|尺通体光亮,时隔多年也没有生出裂纹,倒像是有人定期保养。



有意晾着他一会儿,柏雪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在卧室和皓然画画的乌恒璟恨不得分个身贴到书房外,听听里面传来的是鞭子声还是板子声。




过了约莫五分钟,柏雪风终于走至他面前,平静道:“答应我戒烟后还抽过吗?”



珞凇眉心不自觉一跳,还是老实答道:“不敢欺瞒师兄,抽过。”



柏雪风对他这种阳奉阴违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低头解了右手袖口的纽扣,问道:“几根?”


“一根。”


啪!


一声脆响在他左脸炸开,头也只是微微一偏。待转正后脸上浮现出一个深红色掌印,珞凇手上捧的戒|尺纹丝不动,道:“凇谢师兄罚。”


“哼。”




柏雪风捏捏掌心,定罚:“带坏我学生的事先不和你计较,八项不合格,一项十五下,认?”



珞凇颔首:“凇认罚。”



柏雪风接过他手上的戒|尺,仔细消了毒后抵在平举的手心,示意要罚这里。


珞凇微微拧眉,小声:“师……”


他这次虽说不用回家,但也提前在小乌面前包揽下了年夜饭的任务,若是带伤估计要废很多功夫,再者罚在身后还能谎称上过药了,罚在手上这么明显的位置,小璟又免不了一阵闹腾。



似是觉得不妥,他又将后面的话隐去。他该知道的,大师兄不是老师,在这里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

  

  

  

大师兄下手向来只重不轻,一顿戒|尺下去没有月把怕是好不了,若是求饶便会加罚。


啪!


还没回过神就是一记狠|抽,柏雪风骂道:“挨|罚走什么神!还是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师兄息怒,凇不敢。”珞凇手依旧举得稳当,表情不曾有变,“只是,凇犯如此大错,当用鞭。”



他打定师兄此次未带家法也是借口看他的戒|尺是否还在,此时已然见到,用什么反而不重要。


若是用鞭,打在手上必会见血,作为医生的师兄稍微一想就会改责其他地方。


珞秉寒打主意向来周全,他继续:“师兄不用担心,这里鞭子够多,也有很多是未曾使用过的。”



啪!


又甩下一戒|尺,“收起你的小心思,我要用什么用得着你来置喙?报数!”




珞凇不解抬头:不换就不换,这报的哪门子数?惩|戒不是还没开始?


实在捉摸不透大师兄的心思,他朗声道:“负二,凇谢师兄罚。”



啪!


又落下一记后柏雪风淡道:“报三。”


“是,”珞凇内心发笑,面上依旧严肃,“三,凇谢师兄罚。”



三下,整个掌心都被照顾到,均匀肿起一层。



另一边乌恒璟装腔作势给皓然布置了课后习题,还不忘威胁:“没写完不准出来玩。”

自己偷摸溜到了书房门口,听着里面动静。


……



“十五,凇谢师兄罚。”


柏雪风每落一记便会停顿两秒让他消化疼|痛,十余下后珞凇的额前已经渗出了汗珠。


手臂自举起那一刻就未放下,过去多久也不曾落下半寸。


掌心更是红|肿不堪,有些地方能看到血点,仿佛再落一记就要破皮。




啪!啪!啪!


戒|尺猝不及防连着落下三记,将门外的乌恒璟吓得一哆嗦,柏雪风抬眼向门口望去。


“十八,凇谢师兄罚。”


“师兄,”珞凇抬眼轻唤,面上依旧看不出他在受|罚,“凇说过,师兄教训凇,不用避讳小璟。”



柏雪风没好气的回看向他,戒尺抵上掌心一处血点,“管好你自己,还是没把你打疼?”


珞凇额角又凝起一颗豆大的汗珠,他稳着声线,“回师兄的话,疼。”



啪!


啪!


柏雪风斥道:“疼就长记性!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珞凇垂首听训,大着胆子用牙尖碾上口腔里的嫩肉。



柏雪风盯他手心看了一会儿:整个掌面已发酵成青紫色肿|痕,虽说他下手有数,但惩|戒数目庞大,再打下去难免会见血。




戒|尺点点手心,柏雪风冷淡吩咐:“裤|子脱|了撑沙发上。”



“是,多谢师兄。”珞凇虽意外但也恭敬答道。师兄已经做出了让步,若是再讨价还价必然会适得其反。


他起身,将裤子一并脱下叠好放在沙发上,随后走到沙发背面俯身撑下。



身后不似手心娇嫩,柏雪风再次下手也收了顾虑,用力更是多了几分。


啪!啪!啪!


一下一道肿|痕,皮肤在戒|尺离开后由白皙立刻染上深红,绝无过渡。


珞凇一声声唱刑,一次次谢|罚,身形未有一丝动摇,要不是身后染上了触目的伤,怕都要以为施|罚者在白费力气。



乌恒璟听了一会儿就慌乱的走开,这声音听起来比自己之前挨过的都重多了,他得提前去准备好药和纱布。



罚毕后珞凇跪|地谢|罚,将戒|尺重新收纳好。


又一次拒绝了师兄医生的上|药,整理好衣衫后道:“凇送师兄回去。”


深色家居服将身后的破|皮|流|血处遮的严严实实,大师兄攥紧了手才没给他添上一巴掌。


柏雪风皱眉:“你这副什么样子!折腾自己很好玩?药不让我上就算了,还想乱跑什么?”


珞凇道:“礼不可废。”

  

  

柏雪风不听他这屁话,“我让小璟进来给你上药,你给我老实待着。”




“大师伯……”

乌恒璟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的昏昏欲睡,听到动静惊了一下,忙跳起来问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柏雪风看他这副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逗两句,冷了脸训话:“不是让你回房间吗?你也不听话?”


“……不……不是,”他慌张的站直了低头辩解,“我才……才出来没多久……”



“小璟,送你大师伯回去。”

珞凇从书房走出来,除了面色苍白一点与平常并无差异。


“是。”乌恒璟得了赦似的摸过车钥匙溜到玄关,“大师伯,我送您回去。”


柏雪风剜了珞凇一眼,后者一脸镇定仿若无事发生。




柏雪风对这小孩实在喜欢得紧,碰上个红灯,他按按眉心出口调侃:“你先生对你还好?不好的话记得找我告状啊。”


“不不不,先生对我很好的,”乌恒璟看不出他调侃,一本正经替他家先生解释,“他很早就定好了机票,初二带着我和皓然到中国去旅行。”


红灯转绿,乌恒璟又是笑眯眯的,“我还给他包了红包呢,当然,我的就是先生的。”




将大师伯送回家后道了新年快乐,乌恒璟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家。


兜里的手机恰巧响了起来。


嗡——


“先生,有什么事吗?”乌恒璟反复看了眼来电人,确定没错。


那头轻叹一声,嗓音带着沙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我的伤可还没上|药。”



乌恒璟反应过来后顿时笑的前仰后合,大着胆子揶揄道:“嗯——我的男朋友,学不会自己上|药吗?”



“可是我现在,想寻求老婆的帮助啊,”这声音实在醉人,乌恒璟就要飘飘然起来,“所以珞夫人,早点回。”

  

  

 (完)

  

——————

  彩蛋是那天挂了电话后,关于珞凇带的礼盒里是什么,以及穆晨瑜下班后找柏雪风。粮票可解锁,不解锁也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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